*诡秘之主克莱恩穿第三纪。无CP。

第十章 救赎蔷薇

在梅迪奇同意之后，克莱恩欢欢喜喜地推着祂回了房间。

阿蒙、亚当和乌洛琉斯，以及说是走了的列奥德罗，都凑过来看。

天使其实都无所谓头发这种东西，基本上就是一个发型千年不变，还是头一次有人要剪头发。

梅迪奇看着克莱恩跃跃欲试的样子，总感觉把头发交给克莱恩可能是个错误的选择。

“为了方便一把剪掉，我先给你打个麻花辫。”克莱恩振振有词。

梅迪奇对此持怀疑态度，“你只是单纯想先玩一把头发吧。”

克莱恩干笑，梅迪奇“啧”了一声，倒也没有不让克莱恩下手。

收到都可以试试信号的克莱恩快乐地捞起梅迪奇的长发，开始工程量浩大的编麻花辫。

“你那是手还是脚？”梅迪奇瞥了一眼克莱恩从袍子下面钻出来的触手，有的拿着剪刀，有的捏着祂的头发。

克莱恩沉默了。

“肯定是脚。”阿蒙唯恐天下不乱地说，“毕竟原本它们所在的地方就是脚。”

“我觉得是手。”亚当插话，“手的定义是上肢前端能拿东西的部分，但是对周来说，祂的神话生物形态不分上下肢，所以去掉前半截定义，祂能拿东西的部分就是手。”

“我经常用尾巴递东西给你。”乌洛琉斯对梅迪奇说。

于是两票对一票。

结论是克莱恩的触手也算手。

就在他们说话的间隙，克莱恩就给梅迪奇把麻花辫打好了。

克莱恩左看右看，总觉得不太对。

好像麻花辫这个发型对于战争天使来说，实在是太温婉了。

恕克莱恩直言，他实在是想不出来梅迪奇能和什么温柔婉约沾边的地方。

介于列奥德罗已经在旁边已经快笑塌了他们现在所在的房间，克莱恩觉得梅迪奇可能想揍他一顿。

原本他想再搞个双马尾的，现在看来似乎还是快点剪掉这头过长的头发更适合祂。

也是为了避免自己的被揍。

于是克莱恩就下剪刀了，平平一刀。然后沉重的麻花辫掉在了地上，化作了一团火，在空气中消隐无踪。

他悄悄从历史投影中捞出一条发绳，给梅迪奇绑了一个利落的马尾。

克莱恩退后几步，感觉有些一言难尽。

因为他一刀剪的太平了，这个马尾毫无马尾的样子。

“……周，你的手艺真的不怎么样。”亚当说。

“没有关系，我修一修。”克莱恩决定用旧日级身体控制力给梅迪奇剪头发。他不信这样还剪不好看。

事实证明，他的审美还是靠谱的，在动用了旧日级能力，和把梅迪奇马尾剪成了最长也就到脖颈的短发之后，祂的头发总算和本人气质非常相称了。

“梅迪奇，你看看。”克莱恩摸出了一面镜子，“我手艺还是不错的。”

乌洛琉斯默默停止了给梅迪奇施加好运的举动。虽然祂也不知道自己的能力能不能影响到克莱恩身上。

不影响视野干净利落的刘海，稍微有点凌乱美的后发，在梅迪奇的脸的称托下，显得十分很合适。

“不错。”梅迪奇点了点头。

克莱恩看着干干净净的地面，又看了看梅迪奇没有一丝头发残留的衣服，不由得感慨非凡能力真的很好用。

深眠花海中。

黑夜与诡秘相对而坐。

“周？”阿曼妮西斯念了念这个称呼，“我倒是没有想到还能听见这么久远的语言。这是你本来的姓氏吧。”

克莱恩点了点头。

“那么你想从我这里交易什么呢？”阿曼妮西斯问，“其实你的主来自旧日我也知道，我查到了切尔诺贝利。”

“实际上，与其说是交易，不如说是我在预付一个未来会索取的报酬。”克莱恩说，“我或许要将一些东西放在你这里，不过不是现在。”

这片寂静的夜更深了，代表着此地主人正在思考。

“我想知道你真实的位格。”祂说。

这就是答应交易的意思。不过祂也会根据自己给出的答案来判断是否要进一步。

克莱恩勾了勾嘴角，“真神之上。”“不过我并不会插手众神之间的争斗，我并非这个时间的人，我也不想更改历史。”

阿曼妮西斯依然平静地望着克莱恩，祂身上似乎一种有着一种散不去的夜的静谧，让祂很难表达出什么情绪来。

“你未来需要我支付的报酬会超过真神吗？”祂问。

克莱恩摇头，“那是未来都事情，看你决定要支付到什么程度。”他笑了笑，“至少对我来说，你已经支付过报酬了——或许你已经猜到了，弗雷格拉还未彻底死去。”

“我知道。”黑夜用轻柔温和的声音说，“只是我现在不方便去清除祂的后手。”

克莱恩在阿曼妮西斯的国度里做客了很久才向祂告别。

他离开时，看见祂正仰头望着夜幕中高悬的红月。那颗不详而猩红的眼也注视着祂。

他下意识算了算日子，忽地发觉或许今日已至中秋。

“还有什么事吗？”阿曼妮西斯感受到克莱恩还未离开，转过身问。

克莱恩将历史投影中的月饼递给了祂。

苏式月饼，白色的酥皮上面透着一点金黄，一如千年前满月时的月亮，透出银白中泛着一点淡黄的光。

“……谢谢。”祂其实已经记不清那些旧日的小吃了，在第二纪，作为魔狼，祂吃得最多的是敌人的血肉。

克莱恩送完月饼，推开了门，化为灵之虫回归沉睡在源堡的本体。

“你最近很困？”造物主难得来找克莱恩一趟，却发现他在打瞌睡。

被迫加班的灵之虫从书堆里抬起头，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大部分力量都在压制原初。”他解释，“不过为了避免原初通过我影响外界，我跟本体联系不是很密切，具体发生了什么我并不是很清楚。”

造物主找克莱恩也正是因为这件事情。

与克莱恩不同，他身上的唯一性与非凡特性直接来自上帝，他受到的影响更严重些。

除去刚爬出来神智混沌的时候，造物主很少动用他的源质，甚至他有的时候，会分不清自己是那个苏联的研究员，还是创造了“一切”的上帝。

克莱恩嘴上说着会想想办法，心里却想起——

“救赎蔷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