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得很杂。
自设贴贴几乎都是友情向,非常喜欢一些并肩作战if。
一般路过的不喜欢墨香铜臭人,别顶着太明显的ID评论我。

【俏温】伞(下)

——前文请走这里:伞(上) (中)

——书生俏X青蛇温。感谢 @CUPBLA 妈咪画的图。【图文无关系列x】

——其实交代的不是很清楚,但是这篇文的长度真的远超我的预料了。



 

何谓妖邪,何谓妖邪?妖便是邪?还是妖是妖,邪是邪?

因着心思纷杂,俏如来无心继续读书,将书丢在桌上,自己拖着下巴偏头看着烛火一跳一跳,明灭不定。看久了便头一点一点的,困意上涌。

想不通便不想,他吹熄了烛火,脱了鞋袜上床去。

 

又过几日,客栈的店小二来敲他的房门,说是有位粉衣的侍女说他家主人找他吃酒。

俏如来愣神了片刻,应了一声“稍等”,回转屋内,拿了几样要带的物品。

凤蝶等不到人,便从楼下走了上来。她望了一眼俏如来屋内,注意到他放在桌上的一坛子酒。

“若你有自己想喝的酒,也可以拿上,主人只说吃酒,是什么酒他不忌。”她说道。

俏如来正欲拒绝,却不知出何原因,将那坛酒拎在了手上。

“耽误姑娘的时间了,我们这便走罢。”俏如来说道。

凤蝶见状,没有说其他言语,只领着俏如来往温皇住处走去。

 

寺内钟声不断回荡,老住持静静跪坐于佛前,敲击着木鱼。

一下,两下,声声空灵回荡在室内。他忽地有一下没有敲下去,整个人停顿了一瞬。

“……不知那妖邪想要做什么。”他自语了一句,又静默片晌。

香快燃尽了,最后一缕烟在堂中飘散去。灰烬里的火星抖了两抖,熄灭了。

“阿弥陀佛。”老住持道了一声佛号,“苦海无涯,施主回头是岸啊。”

 

俏如来来时,温皇正坐在院里写信。他笔走龙蛇,起笔收笔自有一般快意潇洒之意。

只是俏如来偶然瞥到信纸上的字迹,顿时有种不忍直视的感觉。他甚至为那个收信人暗自可怜起来了,希望收信人能看懂那个如同鬼画符一样的字。

神蛊温皇看见俏如来手上提着的酒,眼中出现了一点笑意。

“这壶酒,闻起来香味很熟悉。”他说。

俏如来愣了一下。

“很像城外寺里秃驴的檀香味。”

他其实没有想过要喝这坛酒,他只是想借此提醒一下温皇老住持的事情,不想温皇竟抢在他之前看见并点出来了。一时之间有些百口莫辩。

“是,这酒是寺里住持给俏如来的。”俏如来说道,“他说,让我远离兄台……俏如来着实看不出兄台对俏如来有何歹意。”他摇了摇头,“只是老住持他年纪大了,人也固执,还请兄台多避一避吧。”

“你知晓我是妖了。”温皇说道,语气极为肯定。他拿起桌上的羽扇,掩住下半张脸,凑到俏如来身边,“你不怕我吗?”

俏如来镇定自若,“若温皇想害俏如来,何必兜这么大一个圈子?俏如来并不对你设防。”

温皇瞥了俏如来一眼,他笑道:“若温皇正是追求有趣呢?并不为了害你而害你,只是为了追求有趣而来做这么大一个局。俏如来,你细想,我莫非真做不出来这种事情?”

俏如来将酒坛放在地上,在温皇对面的椅上坐下,他回道:“……并非不可能。只是俏如来信任温皇——或许是觉得,兄台虽心思难测,但在某些方面总有毫不掩饰的真诚吧。”

凤蝶不知道什么时候拿来了两只酒盏,她仿佛毫无所觉一样打开了那坛酒,给温皇和俏如来各倒了一杯。

温皇制止了俏如来阻止凤蝶的动作,并且拿起酒盏喝了一口。

“只一点雄黄,还暗算不到我。”温皇饮了酒,似乎有了一分醉意,“那送酒给你的小和尚入佛门前是个乞丐,特别喜欢酒,后来被上一任的秃驴收留,再没有喝酒的机会。所以他私藏了很多美酒,你们人世的和尚比妖还无趣,说着六根清净却没有一个能放下执念。”

俏如来忽然知道温皇的目的了。

“前辈您就是想骗老住持的酒喝吧。”他一脸忍俊不禁。

“是,也不是。”温皇说道,“他这酒里加了些东西,能让妖显原型。”

他脸上眼尾开始冒出来一些鳞片,是很漂亮的蓝色,仿佛亮闪闪的眼影。

蛇鳞从眼尾开始,一路往下蔓延,直到覆盖了大半脸颊。

俏如来惊了一瞬,“兄台可无事?”

“小书生,你不怕吗?”温皇语气戏谑地问他。

“温皇便是温皇,这么多日相处下来,俏如来又怎会因为相貌的变化而惧怕?”俏如来答。

温皇打量了俏如来片晌。

“那小和尚六根不清净,看人倒总是很准。”他说。

 

俏如来又去了一趟寺里。

老住持见他来看到他的一瞬,便已了然。

“施主可是执意要如此?”他问。

“住持,你还未解答俏如来的疑惑。”俏如来坐在他对面,温声说道,“何为妖邪?妖便是邪,还是妖是妖,邪是邪?”

老住持忽地不做声了。

“俏如来既然送了他雄黄酒,在那位妖无事的情况下又完好归来,不是已可以说明他并无害人之心了吗?

“住持应是知晓那酒并不能伤到他。”俏如来话锋一转,“住持也无要杀他之心,是吗?”

老住持念了一声佛号,“上天有好生之德。”他又说道,“老衲认得他——既然施主已有决意,老衲不会再劝。”

然后他慢慢合上了眼睛,双手合十,对着佛像,虔诚地念诵佛经。

俏如来知晓这是送客的意思,他从蒲团上站起来,一步步走了出去。

敲击木鱼的声音响了起来,俏如来停下了脚步,回望了一眼。

在屋顶投下的阴影之下,庄严的佛像注视着俏如来,也注视着老住持。

 

皇榜出了,俏如来不想被人吵闹,就贪图清净躲在了温皇的院里,和温皇下棋打发时间。

“听闻你不是状元。”温皇说。

“倒是这副面孔惹得祸了。”俏如来说,“圣上非要点个漂亮的探花。”

温皇落了一子在棋盘上,他瞥了一眼棋盘,“哎呀,上一子落错地方了。哦?那你可是要离开京城。”

“兄台心不在此,自然要下错。”俏如来也随意下了一子,“不过我应该不会被外派。父亲是镇守边疆的将军,我又非武生圣上必然留我在京城。”

“那小和尚把他的酒都送到我这了。”温皇说道。

“那么,以后俏如来便要多多叨扰了。”俏如来笑。



评论 ( 10 )
热度 ( 32 )

© scp-099/刃羽 | Powered by LOFT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