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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俏史】囚(上)

——伪民国paro。

——我流俏史。还有我流史家几个之间的感情。微剧情向。

——题记来源:洛天依-《苦夏》。



囚(上)


“没关系你不必深刻,由我分生两个,顽固活在旧时光。同时今日,眼中流泻欲火。”——题记




那个梦魇从一片红开始,永无止境。

汲取自己亲人的生命作为养料生出的枝芽,无一处不带着令人作呕的血腥味。

史精忠猛然惊醒了。

他急促地喘息着,仿佛被那血色的梦给掐住了一样,近乎窒息。



史精忠到办公室的时候,史艳文正站在窗边注视着窗外。

他敲了敲门,示意自己进来了。

“父亲。”史精忠将手上的资料交给史艳文,“这是这次的名单。”

史艳文接过了史精忠递给他的文件,一张张翻过去,他的嘴角一点点撇下去,直到抿成一条绷直了的线,“精忠,你看过这份名单了?”他拉开了书桌前的椅子示意俏如来坐下,自己也不坐到书桌后的椅子去,反而又拿来了一把椅子坐在俏如来旁边。

“看过了。”史精忠说道,“那些钉子比预估的还要多。”

“也不是每一个都要清理。”史艳文弹了弹手上的文件,“有些是老人了。也有一些是刚加进来的孩子。”

史精忠点了点头。

“这件事情一会儿我还要与其他人商谈过——精忠,你手上的是什么?”史艳文注意到史精忠手上还捏着一份文件。

史精忠迟疑了一瞬,“是小弟的消息,银燕他加入了另一只起义军。是东北尚同会那支。”

史艳文一下子沉默起来。他将那份情报拿过来,逐字逐句地看着,最后轻轻叹了口气,“如今百武会和尚同会目标一致,其领袖玄之玄在民众中也颇有口碑,银燕应该不至有什么大事。”

说到这里,两个人都没有继续说下去,避过了某一种可能性。

史精忠完成了他的任务之后,并没有留下来的想法,只说有事先行离开了。



谁也不能先见因果,俏如来不能,史艳文亦不能。

银燕并非是失踪,而是离家出走。

这件事情的起因还要从四年前说起。史艳文为保护城内的居民不受西剑流的残杀,同意了炎魔提出的无理要求,将自己的孩子作为人质抵押在西剑流。

而被抵押出去的,正是他罹患重病的次子——史仗义。

史艳文对自己三个孩子的重视是毋庸置疑的,在钱财局势各方面都很紧张的情况下,他还是不间断地为先天不足的次子在各地寻求医生来医治他。甚至也派人去过东北羽地三省去请方从国外留学回来的名医杏花君。可惜去的时候杏花君不巧卷入了反封建帝制的政变中,无从抽身。

他又辗转去寻羽地另一位名医鸩罂粟,无奈当时政变牵扯太多,鸩罂粟当时避世不出,谁也寻不到他。再说几个数得上的医生,则在西南那带,不巧史家与苗疆军阀之间纷争早在祖辈就有了,纵是史艳文也无力去苗疆请人。

所以史仗义的病情就一拖再拖,那时已是被宣判了无药可医。

人质的人选是史艳文定下来的,他没有知会他另外两个孩子。

在被送去西剑流的途中,史仗义醒了过来。

他对于史艳文做出这个决定并不意外。而他没有逃跑的力气,甚至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所以只能接受这个事实。

同时另一边,城内的居民依照史艳文的计划,一步步隐秘从城中撤出。


史精忠知道这件事情的时候,西剑流已经发现史艳文的举动,炎魔带着西剑流军队一路往城里打,但是因为大部分居民已经在百武会的掩护下避到安全的地方,留在城中的全是百武会的人,为后方的人员建立了一道安全的防线。

他做出了一个决定。非常叛逆的决定。他跟着去西剑流总部隐秘行动的两位前辈——何问天与云十方,打算顺便去把他的弟弟小空救出来。

有人在西剑流落脚的地方放了火,又开了几枪。炎魔不在,西剑流的祭师与军师都在东北与羽地交战,群龙无首的小兵顿时乱了阵脚。史精忠打晕了西剑流的人,做了伪装混入其中,试图找到小空。

其实史仗义不仅醒了,他还好似回光返照一般有力气坐起来了。但是这对他的处境无济于事。甚至因为这份混乱,看守他的人擅自做了决定,将枪口指向了他的脑袋。

所以当他看见史精忠的时候,有明显的一阵愣神。

“嘭”

一切都来不及了。

史仗义只来得及抬了抬唇角,仿佛在说:原来我并没有被所有人放弃。

史精忠看懂了这个笑。

这个笑被一片红所污染,藏在死亡与苦痛背后,再也看不见。

“小空——”他无声地呼喊。

那几个看守的人注意到了史精忠这个不太正常的“过路客”。

“有人混进来了,抓住他们!”


那是史精忠十六岁时给自己种下的梦魇的种子。因为他的暴露,云十方为了护送他回去而死在西剑流总部。

而被多方隐瞒、到最后才知晓此事的史存孝也因此离家出走,他不愿意再回到这个家,也不认可史艳文的做法。这一走就是四年多。

史精忠不能再走了。

史艳文在彻底的失去了二子之后,又弄丢了三子,他不能再失去他最优秀的长子。

所以史精忠没有走。

但是他想念小空和银燕。


史精忠记得他小时候,史艳文总是忙于革命,没空顾及家庭。接受过新潮思想影响的他与刘萱姑这对因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而结婚的夫妻最终协商离了婚。但是他们的母亲选择将三个孩子留在史艳文身边。

那个时候小空与银燕还很小,才五岁。他也不过大两个弟弟两岁,但正所谓长兄如父,就很自然地从父亲手上接过了这份职责。

一边完成父亲给他找来的教书先生的课业,一边照顾两个弟弟。他对小空更上心些,几乎每次病发时,都是他没日没夜陪着小空度过。

等他长大一些,开始接触史艳文身边的那些人,对革命了解许多,也知道父亲背上是怎样的责任。他开始替史艳文做一些简单的事情,送送文件,或者传个话。

因着出现得多了,就被人记住了——“听说是史艳文的长子,很优秀啊。”

这个时候他忙起来了,不太能两边顾得上。史存孝有时候会来找他,大抵说的是二哥的病情又恶化了,希望大哥能多陪陪二哥。

史精忠大多时候会回去,也有抽不开身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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