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得很杂。
自设贴贴几乎都是友情向,非常喜欢一些并肩作战if。
一般路过的不喜欢墨香铜臭人,别顶着太明显的ID评论我。

【克all】城(上)

——战后和平if,克伦,还有一点克莱恩x埃姆林。




听说住在明斯克街15号的莫里亚蒂侦探回来了。

而且他多了一名助手。


伦纳德听闻这件事情的时候还有点惊讶。

他还以为克莱恩永远不会回来了,就像那个“世界”的外壳一样,作为一个狂信徒永远地追随在愚者先生的身边。

于是现在他和克莱恩在一家咖啡馆里相对而坐,享受着暖气和香醇的咖啡,看着外面洋洋洒洒飘落的雪。

克莱恩的脸被热气熏得有些红,他盯着手上的咖啡,指尖忍不住摩挲着杯柄。

他看起来和塔罗会上的“世界”不太一样。


“你怎么掉回序列7了?”伦纳德非常小声地问他。

克莱恩抬起头来,诧异地看了伦纳德一眼,然后露出一个无奈的笑,“我提前做了隐秘,不会有人听清我们的对话的。”他顿了一顿,“我的身体被作为神降容器封印在愚者教堂里,现在这具身体是愚者先生赐予我的。祂说使用低序列的身体有助于保持人性。”

伦纳德张了张嘴,他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克莱恩。但是他很快意识到自己正像个傻瓜一样,让自己的嘴跟鱼一般一开一合没发出声音。这副蠢模样完全落入了克莱恩眼里。

他得说点什么。


“克莱恩,你有想过回值夜者工作吗?”

伦纳德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被自己吓了一跳。

克莱恩似乎也被吓了一跳,他差点打翻了咖啡。

“末日已经结束了。”伦纳德起先语速很慢,似乎在组织语言,然后越说越急,“现在贝克兰德很安全。你的家人很想念你,你的妹妹梅丽莎•莫雷蒂接触了非凡之后,开始怀疑起你的死亡。如果你不离开贝克兰德,她很可能会找到你夏洛克•莫里亚蒂的身份。”

他的视线在克莱恩脸上徘徊着,似乎想捕捉到点什么情绪。

可克莱恩却没有如他预料一般答应下来,或者直接拒绝,而是轻声对他说,“伦纳德,你想说的不是这个。”

这位红手套随手梳了梳自己脑后碎发,然后用手支起自己的下巴。

他把目光别过去,看着窗外的雪。

“克莱恩,你真的对过去的生活毫不留恋吗?”


窗外的雪越发大了,贝克兰德好久没有下这么大的雪。

王国大气污染调查委员会的努力卓有成效,再加上随着科技的进步,机械运行不再产生大量废气,贝克兰德上空由废气组成的云层渐渐消散了。

伦纳德离开贝克兰德的时候其实污染还没有治理得这么好,回来之后惊叹了一瞬又忙于各种战后处理事务,仔细关注外面的环境今天还是第一天。

他觉得耳边多少有些寂静,这才想起帕列斯早在战中就得到愚者帮助有了一具新的身体,所以再也不会有人在他脑子里唠唠叨叨了。身为愚者教会的天使,帕列斯也并不是非常清闲。不过他有放时之虫分身在贝克兰德,暂时就借住在他家里。


克莱恩沉默了好一会儿。

“我不知道。”他说。


其实克莱恩非常的闲。在源堡的本体、其他灵之虫分身和地上一堆秘偶会处理好所有事情,再不济也可以多捏几个,而他这个分身的存在只是为了维持人性。

序列7的身体让他再次拥有了正常感知人类情绪的能力,但同样也带来了正常人会有的一些情绪问题。或者说是心理问题。

他有时候会莫名其妙半夜惊醒,然后才意识到他其实可以睡个安稳觉了。

这是每个经历过这场战争的人或多或少都会有的问题。如果放在当初的二十一世纪,大约会被称作战后创伤。他当然需要一位心理医生,但是并非是通过非凡手段治疗。最后克莱恩思来想去,干脆给自己雇了个助手。比如薅一下现在很悠闲的“月亮”埃姆林的羊毛,让他来侦探事务所加班。

在末日结束之后,原始月亮的信徒基本上十不存一,原始月亮也受到重创逃入宇宙,暂时无法卷土重来。埃姆林的药剂公司也步入了正轨,他现在赚钱赚得盆满钵满,完全不用担心人偶的开销。而参与过末日之战的埃姆林不再在意“救世主”的荣光,反而怀念起曾经的咸鱼生活来,收到“世界”的邀请就好奇地来了。


只是,克莱恩本可以选择其他方式,比如就像伦纳德说的,回到莫雷蒂家去。

或者——

他的目光落在伦纳德半侧看向窗外的脸上。


而伦纳德在克莱恩投下那句“我不知道”以后,就一直看着外面没有动静。

窗外忽然跑过去两个打闹的孩子,他们的母亲提着裙子追逐着他们,大声呵斥着。


他们明明坐在咖啡馆里,离对方不足三十厘米,但一个侧过头,一个收回了目光盯着被搅拌后不断旋转地咖啡。


 “你好像没有向廷根那个过去迈出任何步伐的意思。”伦纳德看够了无聊的风景,转头回来喝了一口有点凉掉的咖啡,“有些时候我会觉得,廷根市那个克莱恩真的已经死去了。”

“也不是,只是近乡情怯而已。”克莱恩说,他下意识生造了一个接近于旧日中国成语意思的词组出来,然后他回想了一下伦纳德方才说的话,有些哑然失笑,“看得出来,你写诗的水平变高了不少。”

“离家人越近越害怕?”伦纳德念了一遍这个词,“明明放不下却不想回去?”

克莱恩点了点头,他打了个响指出现了一点细小的火苗,把两杯咖啡都再次简单加热。

于是白色的水汽又升腾起来,看着多了几丝暖意。

伦纳德本想对克莱恩说“克莱恩,现在已经没有危险了,没有任何事情可以把你困在原地无法回去了”,但他又说不出口。

他意识到,有些东西横亘在他和克莱恩之间,就像那个他第一次听说的生造词。


克莱恩刚喝掉他那杯咖啡。

“你还喝吗?”他问伦纳德。

伦纳德回过神来,他下意识把咖啡推给了克莱恩。

克莱恩愣了一下,然后端起咖啡喝掉了。

他们以前在廷根的时候经常这样,伦纳德不喜欢但克莱恩喜欢的东西,会被克莱恩吃掉。有时候伦纳德喝不下的饮料,吃不完的面包,也会被克莱恩吃掉。他似乎有一种珍惜粮食的美德。或许是之前清贫生活的残余物。

看起来克莱恩这个习惯还是没有变。


“你最近任务忙吗?”克莱恩问。

“还行,大多时候用不到我出场,毕竟我也是恐惧主教了。”伦纳德说。

克莱恩微微颔首,他看了一眼手表,“我该回去了。下次有机会再聚吧。”

然后他站起身,与坐着的伦纳德擦肩而过。

伦纳德静坐着目送克莱恩离开咖啡馆,直到克莱恩转过一个弯,消失在他的视线里才慢悠悠地起身。

他撞了一下桌角,但是并没有在意这个小插曲,直接推门走了出去。

那张桌上被咖啡馆用作装点的玫瑰落了一瓣,无声息地掉在桌子上,被服务生打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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