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得很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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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all】憾

——给基友 @沐庭 的520贺文。她点的CP,默欲+默砚

——刀,生子有,慎入




默苍离低头在书上做着批注,直到欲星移走到他身旁他才不紧不慢地抬头看他。

“你的警惕性未免也太差了。”欲星移说道。

默苍离瞥了他一眼,“我没必要把精力花在不必要的防备上,让自己陷入惶恐不安。”

欲星移从他手上拿过那本书,随手翻了翻。上面的批注很满,基本上每页都有些,观点大多一针见血。

欲星移看着他鞭辟入里的批注,一时被吸引了,忍不住静静地站在默苍离身边翻看起来。

“你若是想看,”默苍离清冷的声音在欲星移耳畔响起,“可以拿走。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书籍。”

欲星移这才猛然回神。他本想将这本书还给默苍离,但神使鬼差地,他反而收下了那本书。

“寻找有什么事?”默苍离问。

“不能单纯为了见你而来吗?”欲星移反问。

默苍离起身又在书架上拿了一本书,从旁边拉了一把椅子,示意欲星移坐下。

他们算是交往的恋人。

尽管总是被欲星移吐槽冷淡得仿佛陌路人一般。

同在墨家门下,默苍离这个未来鉅子和几位九算及其弟子之间关系却十分僵硬。欲星移也本该和他关系僵硬,但他们偏生许多想法不谋而合,一来一往讨论得多了,关系也就好起来些。他们这便有时候会秉烛夜谈,聊得很晚。有些情感也就是这么生出来的。

不知道谁先伸出的手,但最终两个人十指相扣,算作定了关系。

“你好像——话里话外都是在说我不解风情?”默苍离说。

“我有吗?”欲星移顺着默苍离的意思坐在他身边,手上还拿着那本书,“你看起来该是不解风情的人。但有些时候总是能让我拿你没办法。看来我真是做人失败。”

“哈。”默苍离笑,“那你恐怕得失败一辈子。”

欲星移却也没反驳他,两人只作一句玩笑话揭过。


但很多时候情感总是在各种各样的问题面前显得渺小而无力。

人总是有各种各样必须去坚持的东西,进而发现世界上并没有双全法,要得到一个,必须放弃另一个。对于欲星移来说,这个得不到双全法抉择,就是他所抱持的理念和默苍离。

这段感情便在两人心知肚明的默认下无疾而终。


但有时候见面,却也尚留着几分温存。

欲星移在气氛不那么剑拔弩张的时候,会和默苍离闲聊点私事。

比如他收了一个徒弟。

默苍离听了他的话,只说,他倒不像你,看起来胸无大志。

欲星移问他,你觉得他怎么样。

他说,胸无大志,未尝不是件好事。

欲星移当然知道他在说什么。他也只是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时间往后推些,不出意料墨家鉅子与九算因为选择道路的分歧而决裂,默苍离和欲星移站在了对立面。

欲星移回到了海境,开始去实现他的抱负。

但仿佛印证了默苍离的玩笑话,他总是达不到自己想要的效果。


“师尊。”砚寒清看见欲星移脸色似乎有些不对,“您怎么了?”

砚寒清下意识抓住了欲星移手腕给他把脉。

“应该是最近今日太操劳了……”欲星移揉了揉额头,他看见他的小徒弟脸上出现了一丝奇异的神色,“怎么了?”

“师尊,您是不是有恋人了?”砚寒清小心翼翼地问。

欲星移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很奇怪。他给自己搭了脉,眉峰更蹙得紧了。

“没有。”他说道,“只是意外而已。”

砚寒清僵了一下,才将自己的手从欲星移手腕上挪下来。

“如果师尊你不想要他,还是尽早。”砚寒清说,“看脉象已经快两个月了。”

欲星移摇了摇头,“最近事务太繁杂,我身体若是有损怕顾不过来。待我处理完手上的事务再说。”

他没想到这么一拖,便拖了很久。砚寒清劝了他几次,但总归徒弟对师父无法太过强硬,欲星移不愿意他毫无办法。而他甚至无法从师尊口中得知另一个人的身份。

其实欲星移中途也三番四次想要将孩子流掉,却终究没舍得,便一直拖到了默苍离开始用他的方式清洗墨家。

九算出手对付他,默苍离总得给予回敬。最后终究还是默苍离棋高一着,将人逐个击破了。


再后来,欲星移本就因为孕育生命的同时要筹谋各种事情而筋疲力尽,一时不察,竟被人偷袭重伤而亡。

他出事之后默苍离来过,和已经接手了海境师相一职的砚寒清见了一面。

砚寒清对着这位站在九算对立面的墨家鉅子,一时不知道拿出什么态度应对,只假作因悲恸而沉默。

默苍离询问了砚寒清欲星移的死因。

他回答了默苍离的问题,说是操劳过度一时不察。

砚寒清看见默苍离沉默了很久,最终拿出了一串鲛珠,交给了砚寒清。

他说,“当年一并同窗求学,这便算作我的心意。”

砚寒清收下了。

他望着这位墨家鉅子远去的背影,叹息一声,继续去忙碌他师尊的丧事。


有些时候缘分就是这么奇妙,比如砚寒清因一些原因而决定离开海境前往中原,中途救了一个重伤昏迷的人。

这个人正是默苍离。

“鉅子,你醒了。”砚寒清拧了毛巾,替默苍离擦去了额上的汗。

“多谢。”默苍离打量着周围的环境,同时试着动了动手。他感觉身上的伤口都经过了妥善的处理,不再妨碍他的行动。

“你先别起。”砚寒清见默苍离想起身把人按住,“伤还没好,得静养两日。”

默苍离顺着他的力道又躺了回去,“劳烦海境师相了。”

砚寒清摇了摇头,“只算作我给自己自找麻烦,过于心软。”

“我听你师尊提起过你。”默苍离说道,“你既然不像你老师那样有大抱负,又不想自找麻烦,便不该在这时候离开海境。更不该在此地救我。”

砚寒清没有接话。他转身将毛巾浸在水盆中,轻轻搓洗着。

默苍离看着他的背影,视线转向了被砚寒清妥帖收置在一旁的铜镜。

铜镜模模糊糊地倒映出砚寒清的样子。

他合上眼睛小憩。

之后他们也没有再聊起这个话题。

默苍离养伤时,有些时候会与砚寒清聊一聊。

天南海北,都聊过。

砚寒清看着眼前的人,总会想起那本被他师尊收藏在书架上的书。

他无意中翻到那本书,无法自拔地被那些批注背后的那个灵魂吸引。

而那个灵魂正存在在他眼前。

他忍不住趁着默苍离午睡小憩的时候,轻轻在他唇边亲了一下。

然后被当事人当场抓包。

所幸当事人并没有对此说些什么。

只问他,想明白了吗?

砚寒清注视着他,说道,是。

既然如此,有些事情便顺理成章。

可两人终究只不过萍水相逢,一次相遇,便需要各奔东西。

默苍离去了中原,而砚寒清回到了海境。


回到海境之后没多久,砚寒清忽然意识到了他师尊当年隐瞒他的事情。

那本书、那个他不知晓的人的名姓。

一份注定无疾而终的感情。

那惊鸿一瞥见到的挂满琉璃珠串的树,默苍离递给他的那一串鲛珠。

一切都连起来了。

他步上了和他师尊一样的路。

砚寒清忍不住摸了摸他现在尚平坦的小腹。

还有同样无法舍弃的心情。

仿佛像一个轮回。


“他是你的孩子?”俏如来问。

“嗯。”砚寒清说道。

他看了眼这位新鉅子,又低头哄了哄怀里的孩子。

在俏如来身上,他看见了默苍离。

他知道,那是另一个轮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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