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得很杂。
自设贴贴几乎都是友情向,非常喜欢一些并肩作战if。
一般路过的不喜欢墨香铜臭人,别顶着太明显的ID评论我。

【远古太阳神中心】过去、现在和未来

*一些名朋语擦戏文修改堆放,我流造物主。

*第一人称注意。

*存在少量造红倾向。


Summary:我们应当唱起歌谣,如同过去同志之间相互鼓励那样为神明送上祈祷。



《鸟》


我能够意识到,我越来越不像那个曾经的苏联研究员。


比起其他在炮火里打滚的同僚来说,我足够幸运,能够在一个离前线相对遥远的研究室工作。

阿夫杰伊曾对我说,应该在休息时候多看看窗外,不要总对着那些冰冷的实验数据。他在说这话的时候总是笑呵呵地从口袋里掏出卷烟来,叼着它,也不点燃,就看着窗外。

研究所的窗外千篇一律,没有什么好看的。无非就是一些散发着本味的树叶与清脆的鸟叫声构成的画面而已。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我猜想他是想卡尔波夫娜了。那是他的未婚妻。听他说,她是那样热情而善良,有着柔软的棕色头发与漂亮的湖蓝色眼睛。

阿夫杰伊不是研究员,他只是一个做杂活的,或者可以说是研究所的厨子。他不懂那些数据的重要性也无可厚非。

更何况,卡尔波夫娜对他来说更为重要要些。


自地下爬出时,我时常神智混乱。

有时我记得我已经死了,被炸开的实验室抛入地下那片幽深的海中。然后“水”没过我的头顶,将我不断下压。

那名为阿廖沙的研究员就这样被淹死在里头。

但有时我又记得我第二次睁开眼,记得那个时候猛地意识到——

那不是水。

它不可名状,它难以掌控。

我听闻它呼啸的风声与海浪声,那是它外在欺骗性的表象。

于是我“上岸”,我从那里逃离。

有奇特的精神在我身上复苏,像寄生生物一样压着我的脖子,使我窒息,欲我昏迷。

我听见我体内那些特别的东西在吵架,有一个不属于这个体系的存在在其中左支右拙。

实验的开展非常艰难。

至少这片黑暗的土地需要光明。


“要有光!”

我这样庄严宣布道。


忽地抬头望向远处。

巨木的枝干虬扎在一起,根系自地底延伸出去,隆起一大片泥土。有稀稀拉拉的光从树叶之间投下来,照亮我脚下的土地,留下一个个光斑。刺耳的尖啸声自天空传来。

那一定是一只颇为强大的鸟。

或许也不能被称作鸟。

我迟疑地想着,这是还未曾归类过的一种动物种类。应当先记下这个生物的特征,预备回去做更细致的整合。

或许把它做成标本会更好。

我注视着那只一无所知的“鸟”。


脑海中忽地闪过一丝念头。

所以我应该把自己归为哪一类呢?



《碎屑》


我讶异于这片土地竟在兜兜转转之后又恢复了生机,并且开始趋向于我所认识的那一片。

那名为“上帝”的存在在试图用宗教说服我,并以神秘学作为辅证。

我自然不信这些,即使是神秘学,也必定存在一定的逻辑,能够变现成为某种特别的科学。

那个研究所曾经研究的项目不正是此吗?

得益于“污染”——是的,我将这种力量定义为污染,并确认其入侵之后身体得“病”了,尽管这种改变确实有一定益处——我对于过往数据还算记得清晰,虽然实验仪器缺失严重,但是依然不妨碍因地制宜地运用部分已知神秘学来检测我需要的数据。


哦,祂又来了,呓语声在脑中盘旋不去。

或许我早就忘记研究员的往事了。有时分不清楚是我还是上帝。我眼见天使环绕身遭,耳闻信徒赞颂。

《圣经》被当玩笑话一样分发下去,或许还会流传下去,心安理得地抄袭着那些无人知晓来处的文字——上帝,哦,造物主,我竟以这种称谓来称呼自己。

但我需要锚点,我需要信徒。

这是经过严谨的实验得出的结果,如果我还想当一个“人”,我得有这些必需品。

其实我已经不是人类了。

我不清楚我维持人性的意义为何,或许是想要迫切的证明那个人,我是说那个苏联的研究员,他存在过。

用数学的方法证明它!

我可不是哲学家。我对自己说。

但是马克思先生的著作我还是读过的,他是一位伟大的人。

思绪停滞了。

可是他也不能证明神不存在,正如那个时候人们无法证明神的存在一样。

我能证明神明存在。

但上帝不会是我,我们有本质的矛盾,他们是神学与科学的两面。

放下了手上的实验道具,捏了捏眉心。

这是不相容的。我这么想,怎么会有那么荒谬的东西,科学的尽头是神学。


这个世界底层是混乱无序的。

我得到了完全矛盾的证明结果。

难道黑就是白,真就是假,存在等于死去吗?

那个虚无缥缈的精神又要对我加以嘲笑,引诱我进入神学的怀抱。

信仰,信仰,怎么需要这种东西?我反问自己。

究竟哪里出了问题?


再证明一次吧。我对自己说。


我不愿意那个苏联研究员化作一地碎屑,他该存在过的。

用科学证明它。



《路》


随同污染一起从我身上剥离的还有人性。


我不允许他死去。

我不允许那片赤色被霜雪埋没,化作废墟里的泥沙,风吹就散。


但只见脚下遍生荆棘,泥沼吞噬浮木。


在这片黑暗的地方走出一条路来。

我对自己说。

如果没有光,就自己创造光。

去除混乱,构建秩序。

让它像过去的那个国度一样,像那片赤色的一样星火燎原。


我曾见过的。

我也将预见的。

也会有光降临于此。



《红》


我眼见祂臣服。


高大的火焰巨人化作人类形态,伴随着不断滴落的血,向我低下头颅。初见时耀眼的红发如今沾满血污与灰尘,显得黯淡而落魄。

祂的喘息声很沉,就像残破的风箱一样,断断续续地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

一个战败者。


我说。

追随我,我要你做我的愤怒、我的刀兵,将我的旗帜插满这片土地,使我的光辉洒遍被征服的大地。

梅迪奇,我期待你的效忠。


这看起来颇为可笑,施暴者要求被害人向祂效忠,并命令祂信仰自己。

我听见我在心底对自己笑了一声。

我背叛了那面鲜红的旗帜,背叛了马克思先生,背叛了科学,于是再无可退后的底线。

他已经死去,活着的只有造物主。

我等待着梅迪奇的回答。


祂别无选择。

于是祂恭敬地念了一声。

主。


我说:自此以后,你便是红天使,或者说,战争天使。

然后向祂高举十字架,暖阳的光辉驱散了祂身上的堕落与晦暗。那狼狈的红天使,逐渐从血污中挣脱出来,再次染上有生气的艳红。

为数不多的理智要求我不能继续净化下去,不要让净化反过来变成一种污染。


我允许你注视我。

我说道。

地上半跪着的人抬起头来,他猩红的眼倒映出我的脸庞来。

祂眼底倒映着一个冰冷的神明。

别过头去,我不再与祂对视,而是将人带离了这里。


自此往后的日子里,我宣布座下又多了一位天使。

祂大多时候被我派去参战,一是确有需要,二则是让他更好消化那些非凡特性,以便将来掌控红祭司的唯一性。

这是我许给祂的承诺,也是我实验必要的一环。

在对待梅迪奇时,我毫不掩饰我的目的——祂更喜爱这种直白的方式。


虽然现在状态较之最初已经好上不少,大部分时候能够掌控自己,但源质对我的污染依然严重。

我记录着自己每日所做的一部分无关紧要的事务,并通过对比得出自身变化,以防被无形污染改变意识性格等。

但是光我自己这个样本远远不够。

我在赠与梅迪奇的唯一性上做了手脚,将灾祸之城的污染借由唯一性从封印中传递过来。


我注视着梅迪奇吞噬唯一性,并时刻准备记录反应。

最先崩毁的是祂的脸,那张俊美的脸庞仿佛被什么东西腐蚀了一样变成一团血向下流淌。痛苦的叫喊只持续了一小会儿,就变成了一种灵魂上的嘶吼。

有火焰升腾起来,那是祂自身的抗争。祂灼烧着,就像一只在火焰中挣扎的飞蛾。

这个阶段持续了很久,两者不断抗争消磨,直到那段明艳的火占据了上风。

于是红天使英气的脸庞再次聚合回来,只是眉心多了一个形似旌旗的印记,那里还有污染不断地渗出,折磨着他的意志。

“主,我成功了。”祂说。

祂笑,嘴角翘得很高,叫人看了心生欢喜。


我扶住了因为与唯一性抗争而失去体力倒下来的梅迪奇,替祂压制了一部分污染。

“你辛苦了,做得不错。”

我温声对祂说,然后轻柔地撩开他被汗沾湿的发,注视着那个来自灾祸之城的印记。



《爱》


我曾真切地爱过祂,或者说他/她/它?

人性逐渐流失的后果是对两性的概念愈发淡薄,即使是象征男性的猎人序列在我眼中也一样如此。当祂披着血色的旌旗凯旋归来,祂是男性;当我俯身亲吻祂额头时,祂又是女性;当失控的混乱降临时,我又觉得,神话生物不过是一群可怕的怪物。

久远的过去在脑海中呐喊着“人生而平等”,但很快被呓语声淹没。那些声音说:“好好看看吧!这个世界的本质是无序而疯狂的,爱与和平是存在于妄想中的东西。”

可过去的那个人应是如此坚信着的:伟大的红色旗帜终将遍插整个世界。


于是失焦的目光又回到了眼前的人身上,我撩起祂红色的发,轻落下一吻。

祂是战争的红、鲜血的红,在苦痛与绝望中生长、却熠熠生辉的红。祂不是那个遥远的理想乡的红,祂也永不会知道那深埋地下的历史尘埃。


究竟是怎样才会错认了呢?

也许问题并不在祂,而在我。

那些曾经的信仰与认知被击碎,重新拼凑成四不像的样子。傲慢与偏见在肉体上滋生,逐渐侵蚀灵魂。虚伪的假面将自己也瞒骗,直到忘掉原来的本心。在谎言编制成的贪婪驱使下,造物主诞生了。

只是祂还希望自己同过去一样。


可我看着祂,注视着祂低垂的头颅,又不由得有一种错觉——过去的我曾真实地爱过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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