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cp-099/刃羽  

*文章全名为《长夜黎明·小克莱尔一拳打十个》，是【诡秘群像】长夜黎明背景板下的产物，时间线在其之前，没看过长夜黎明完全不影响阅读。

*非典型沙雕。

*@阿商爱磕糖 ，好友生日快乐！

“克莱尔不见了！”班森非常着急地和露丝、梅丽莎两个人说。

“别太激动，她不是留了纸条说要出去旅游。”露丝温和地说，她给班森沏了一杯红茶。

班森喝了红茶，似乎被安抚了一些，“不，我是说，克莱尔……”他依然有些语无伦次，“她好不容易回到家里，又要走吗？”

梅丽莎在一边偷笑，她清了清嗓子，“班森，我想你可能有一些小细节没有注意到。比如克莱尔留下的纸条，那个字迹可不是她的——其实是克莱恩把克莱尔带走的，因为你忙着加班，所以他只来得及通知了我们。不过克莱尔不是那么乐意我们简单地就告诉你这件事情。你太紧张她了，她有点怕你。”

班森摸了摸自己日渐危险的发际线，“应该也没有吧。”他低头看着茶杯，似乎有些郁闷。

“亲爱的，你这几日加班太忙了。其实克莱尔两天前就开始收拾行李了，但是你没有注意到。她一直没有瞒着你，只是没有直说而已。”露丝说，“不要总是想着克莱尔还是个孩子，她已经十九岁了，在战场上经历过的事情比我们还多。”

 

拜亚姆是一个海边城市，走在街道上，鼻腔里都是海浪的咸腥味。

克莱尔顶着新捏的脸，好奇地张望这个与贝克兰德风格完全不同的城市。

是的，我们亲爱的小克莱尔，已经是一位合格的无面人了。

“格尔曼叔叔，拜亚姆有什么特产啊？”她询问着自己身边戴着金丝边眼镜面容冷峻的男子。

克莱恩认真思考了一下。

“……海盗？”他最后冒出这么一个词。

“啊？”

 

一个黑发黑眼的、脸上有一点小雀斑，看起来娇俏又可爱的少女穿着一条碎花小裙子进了酒馆。

“嘿，小姑娘，这里可不是你这种人能来的地方。”坐在门口的大汉挥舞着手上的酒杯，大声地跟她说，他扫了一眼酒馆了看好戏的一群人，不屑地发出了重重的哼声。

酒馆里很快充满了男人们的哄笑声，他们的目光肆意地在少女漂亮的脸蛋和饱满的身材上移动。

少女对此只是耸了耸肩，“感谢你的提醒。”她微笑着说道。

然后拎着手提箱又往里走了一步。

嘘声又起。

“嘿，这么漂亮，你是来这里找男人的吗？”一个脸上有刀疤的光头对少女说，他冲着少女勾了勾手指，“不如先让我爽一……”他的声音戛然而止。

黑洞洞的枪口正对着他，枪口边缘泛着漂亮的金属光泽。

那个光头突兀地觉得这个少女的脸长得有点眼熟。

“哟，你不会是怕了吧，说不定这个小姑娘连枪都不会用呢。”他旁边穿着大花裤衩的男人猛地拍了一下光头的肩膀。

“不，不是……格、格、格尔曼！”光头磕磕绊绊地说着，他总算想起来那个熟悉感来自哪里了。

熟悉的发色瞳色，有几分相似的脸庞，以及收敛了微笑之后如出一辙的冷漠神情。

“什么格尔……什么，格尔曼？！”花裤衩瞪大了眼睛。

这个时候少女已经走到了吧台前面，她打了个响指，“一杯黄油啤酒。”

酒保一直仿佛两耳不闻窗外事一样擦着酒杯，直到少女对他说话，他才慢吞吞地端来一杯啤酒。

“五便士。”他说。

少女丢了五个铜便士，喝了一大口啤酒，“打听点事情。”她说。

与可爱长相完全不匹配的是，少女说话的声音又干脆又冷硬，叫人听了就觉得她是个不好惹的角色。

“你要打听什么事情？格尔曼？”一个戴着金链子的大胡子海盗坐到了她旁边，“你可能不知道，他在海上得罪了很多人，无数的人都想报复他泄愤。”

少女看了一眼酒保。

“他是‘金牙号’的现任船长，格尔曼当年就在这里拿着前任船长的人头请我们代领赏金。他的赏金是一千磅。”酒保莫得感情地介绍。

大胡子海盗咧嘴笑，露出一口黄牙，“那些报复他的人中，比如我，虽然解决不了格——”

少女伸出了手，扭断了大胡子海盗的脖子。

 

克莱尔在心底轻轻叹了一口气，懊恼于自己的冲动。

“我现在能拿他提现吗？”她面色平静，故作语气冷淡地问酒保。

这个酒馆鱼龙混杂，酒保对于这种事情见怪不怪，“可以，我们抽三成赏金。”

虽然吧台的两个人交流得毫无障碍，但是下面围观的其他人却躁动起来，因为克莱尔的嚣张，也因为她背后可能站着的——

 

这个时候，门口又出现了一个人。

格尔曼·斯帕罗！

酒吧安静了下来。

格尔曼的出现无疑是坐实了少女的身份。

“伊丽莎白。”

克莱尔转过头去，将喝空了的杯子留在吧台上，“叔叔，你办完事情了？”

克莱恩微微颔首。

 

旅馆。

“刚刚真的很紧张，”克莱尔抱怨似的跟克莱恩说，“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处理好，还好我刚刚路上听见‘金牙号’的船长是个无恶不作的坏蛋，才在被挑衅之后决定把他打死——话说能拿到七百磅赏金诶，狩猎海盗真是件不错的差事。”

克莱恩收拾着行李箱，“我已经和‘星之上将’谈妥了，过一个礼拜，‘未来号’将会在这里停靠，我们坐船去找美人鱼。”

 

他其实有些担心克莱尔。

虽然克莱尔并非天生的神话生物，但是这样快速的晋升还是影响到了她的性格。

克莱恩能够感觉到，克莱尔虽然还记得那些是非道德，也努力去遵守，但是从情感上来说，她已经不是很在乎了。

但他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且不说他现在只是一条序列5的灵之虫，何况这是克莱尔自己所选择的路，她克服了一切困难，靠着自己而非是他的帮助一步步走到了现在的序列。

十六岁到十九岁，三年半，从占卜家到无面人。

当年鲁恩王国强制征兵，莫雷蒂家，去的人是她。

所以这个在战吼哀鸣与炮火硝烟中长大的少女，这个年幼时听他的事迹长大的少女，毅然决然要追随他的脚步，要走上守护的道路。

克莱尔从十六岁开始就已经习惯了，她不甘于平凡与无奈，习惯了鲜血与死亡。

这份习惯让她在不知觉中被神性浸染，变得有些麻木。

 

这一次，克莱恩带她到拜亚姆，除去准备让她晋升秘偶大师以外，也有带她散散心的打算。他不希望博诺瓦的悲剧在莫雷蒂家重演。

现在看来，似乎效果不错。

格尔曼走在开心地哼着歌的伊丽莎白旁边，看着她掰着指头算钱。

“‘疯狂冒险家’格尔曼·斯帕罗的事情我已经在书上看过好多次啦，但是真正站在叔叔身边，才发现，其实有些事情一点也没有夸大。”克莱尔对克莱恩说，“那么，和三个女海盗……”

克莱恩忍住抽搐嘴角的冲动，维持着格尔曼的人设，“假的。我对魔女不感兴趣。”

克莱尔眨了眨眼，她撇了撇嘴，似乎对于这个并不能满足她八卦之心的说法并不满意。

“不知道究竟是谁写的《疯狂冒险家》，更新了那么久，还差最后一卷。”克莱尔随口抱怨，“克莱恩，你讲讲最后发生了什么吧？”

很好，还会八卦，很有人性。灵之虫忍不住在心里吐槽。不知道本体最后和天尊斗下来人性还剩多少。

“你睡前故事里听过了。”他说。

这种回答当然不能阻止小克莱尔的好奇心。

 

于是，在克莱尔的铁拳逼供下，她成功从一箩筐海盗那里得到了一大堆诸如“格尔曼艳情史”之类的八卦，心满意足地登上了“未来号”。

以至于在出现《如何靠讲笑话摆脱格尔曼》之后，又有了《如何靠讲八卦摆脱伊丽莎白——同时不得罪格尔曼版》。

克莱恩：……你开心就好。